何时反转?盘点山寨币们即将面临的 10
63 2024-09-03
来源:东不压桥研究院
特朗普的副总统终于浮出水面,他是俄亥俄州联邦参议员詹姆斯·戴维斯·万斯(J.D.Vance)。
特朗普选择万斯作竞选搭档,代表了他正式指定了MAGA运动的接班人,也说明他从最初对万斯的怀疑演变为现在相信他是一个自己坚定的门徒,一个和他一样厌恶共和党建制派的人。说明他特别想拿到美国中西部工人阶级选民的支持,赢下来密歇根、俄亥俄、宾夕法尼亚、威斯康辛等以白人、工人阶级为主的摇摆州。据说特朗普对万斯的长相也很满意,觉得他很上镜,辩论口才好,高尔夫打得也好。
特朗普的儿子小唐纳德·特朗普的支持,可能也发挥了重要作用。据说小特朗普在竞选搭档确定最后一周天天在特朗普跟前说卢比奥和伯格姆的坏话,说他们只是主流共和党人物,更倾向于共和党的老派,而不是特朗普的民粹主义运动。这是因为小特朗普和万斯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是每天都要发短信交流的那种好哥们。自己家人推荐的人,对特朗普还是不一样。
以下主要想介绍一下万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位1984年8月2日出生的年轻的美国政坛新星,在俄亥俄州的米德尔敦(Middletown)长大。童年生活并不幸福,父母离婚,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后被母亲的第三任丈夫领养。
长大后,万斯加入了美国海军陆战队,参加了在伊拉克的战斗。退伍后,他入俄亥俄州立大学,拿到政治学学士学位,随后又进入耶鲁法学院攻读法律,2013年毕业。在耶鲁法学院期间,他师从著名教授、有“虎妈”之称的艾米·周(Amy Chua),这段经历对他的职业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毕业后,万斯在肯塔基州担任联邦法官的书记员,然后在旧金山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了一段时间。他印度裔的老婆Usha Vance也是个法律人,是知名律所Munger Tolles & Olson的诉讼律师,曾经给现任美国保守派大法官卡瓦诺当过书记员。但万斯很快转向了商业领域,加入了彼得·蒂尔(Peter Thiel)创立的风投公司Mithril Capital担任执行合伙人。在那里,他负责评估和投资于技术和创新型公司,这段经历使他在科技和金融领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2016年,万斯出版了自传《乡下人的悲歌》(Hillbilly Elegy),展示了他从俄亥俄州艰难童年走到耶鲁法学院毕业生和风险投资家的历程,讲述了他对美国工人阶级和阿巴拉契亚文化的深刻观察和反思。这本书迅速畅销,不仅赢得了读者的喜爱,还被Netflix改编成由朗·霍华德执导的电影。通过这本书,万斯确立了自己的作家人设,并开始深入参与公共讨论和演讲,最终让他在2022年当选为俄亥俄州联邦参议员。
2021年春天,彼得·蒂尔促成了特朗普和万斯之间的会面,蒂尔和小特朗普都参加了。据说在那次会面上万斯强调了他和特朗普共同的民粹主义观点。接下来的几个月,万斯和特朗普正式结盟,并和小特朗普成了好哥们。
万斯的性格特质可以用坚韧和多面化来形容。从他在俄亥俄州米德尔顿的成长经历中可以看出,他深谙困境和毅力的重要性。经济衰退和鸦片类药物危机塑造了他的成长环境,让他对逆境中的自立和奋斗有了深刻的理解。海军陆战队的服役经历进一步磨练了他的纪律性和领导能力。根据一些公开报道,万斯的朋友们常常提到他既有温暖的一面,也有严厉的一面,这种双重性格让他在公众中的形象中显得既亲切又坚定。
万斯的外貌变化经常被人提起,似乎也反映了其性格的转变。最初的他干净利落、年轻有为,但后来留起了胡子,外表变得更加坚毅。有人认为,这不仅是外貌的变化,更是他内心转向更强硬政治立场的象征。这种变化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他对自身形象的重新定义,以及他希望传达出的新信息。
万斯的政治思想经历了显著的变化。早期他因批评唐纳德·特朗普和民粹主义崛起而闻名,但近年来却转向了和特朗普主义更为一致的立场。这种转变曾经饱受质疑,不少人认为他是出于政治利益而改变立场,是个墙头草。但如果对这个人有长期观察,其实能看到他的核心信念始终如一:深信经济民粹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的重要性;坚决支持工人阶级,批评导致工作外包和工业美国衰退的经济政策;特别关注鸦片类药物危机,并将其归因于企业贪婪和政府失职。
万斯的经济观点和文化批判紧密结合,形成了所谓的“国家保守主义”或“后自由主义”。这一意识形态对大企业持怀疑态度,致力于保护美国的传统价值观和国家认同。这些观点在美国右翼内部日益受到欢迎,尤其是那些试图把经济民粹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结合起来的人。
在价值观方面,万斯极其重视家庭、社区和信仰,这是他这个人世界观的核心。他不厌其烦地强调家庭纽带的重要性,认为家庭在提供稳定和支持方面不可或缺。有分析认为,这种对家庭的重视源自他童年的遭遇,当时他的母亲因毒品成瘾问题挣扎,祖母提供了唯一的稳定生活来源。万斯还坚信社区的力量,认为地方社区能够提供支持并培养归属感。也正是基于这种信念,他对加强地方经济和支持社区不遗余力。
信仰也是万斯身份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一名皈依天主教的信徒,万斯的宗教信仰深刻影响了他对社会和道德问题的看法。他视信仰为提供道德清晰和目标感的指导力量,批评美国社会道德沦丧,呼吁回归传统价值观。
但是,万斯也有比较大的争议。例如前面提到的他从反特朗普向特朗普主义的转变,被不少人认为是投机性的。他对文化战争的强硬立场、呼吁“去觉醒化”、批评精英机构和上流社会,也引发了对他政策主张的包容性和有效性的质疑。引来了政治光谱不同部分的反对。
在科技政策问题上,万斯的态度和立场充满了矛盾和复杂性,既有反建制的激进立场,但也支持创新和技术中立。
首先,万斯是共和党内少数的支持反垄断改革的人。他甚至对联邦贸易委员会(FTC)主席莉娜·汗(Lina Khan)在对抗科技巨头方面的努力称赞有加,说她是拜登政府中“为数不多的做得相当不错的人之一”。他强调,一个真正具有竞争力的市场应该是“促进创新、鼓励竞争,允许消费者有选择权”,而不仅仅是关注市场中的价格权力。这种立场让万斯显得有些突出,因为共和党内许多人认为FTC的行为越权了。
在宽带补贴问题上,万斯早在2024年初就和民主党人结成联盟,试图挽救一项帮助2300万个低收入家庭支付月度宽带账单的补贴计划。他认为,共和党应该支持这项援助计划,因为它惠及了许多保守派选民,特别是农村地区的选民。同样,他的这些努力和一些共和党领导人的立场相悖(他们认为该计划过于庞大,并希望在任何延期中增加限制)。尽管万斯在参议院为这笔资金进行了辩护,但最终未能成功。
关于互联网平台的责任豁免问题,万斯在竞选期间主张废除《通信规范法》第230条对大型平台企业的责任豁免,但对较小的平台,如特朗普推出的社交平台Truth,则做出了例外。他认为,大科技公司拥有庞大的律师团队,会摧毁新的竞争者,因此可以改革第230条,但需要确保新兴平台和小企业得到保护。
在数据隐私保护方面,万斯认为大科技公司在“窃取我们的数据并将其出售给我们的敌人”,并建议禁止这种行为,或者至少强制公司为此支付费用。他还挑战政府的数据请求,称特朗普机密文件案中的数据收集搜查令是“违宪的”。
在人工智能领域,万斯的立场比较复杂。他曾签署了国会议员的联名信函,质问谷歌CEO皮查伊:;为什么谷歌的Gemini AI模型在生成美国开国元勋或教皇的图像时只显示“多样化”的人,并要求谷歌至少创建能够准确反映客观事实的系统。在一次采访中,万斯更是称谷歌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公司之一”,要求将其拆分。然而,在微软执行副总裁、首席技术官凯文·斯科特的书《重新编码美国梦》所写的前言和新书发布的对话中,万斯则表现出更为温和的态度,表示自己在对AI的乐观和悲观之间保持中立,认为AI有助于减少城乡和贫富差距。
在加密货币监管方面,作为参议院银行委员会的成员,万斯正在推动一项草案,旨在改革美国对数字资产的监管。这一计划将重组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和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CFTC)对加密货币市场的监管,回应行业公司和投资者对华盛顿当前方法的不满。
自2022年赢得参议员席位以来,万斯一直公开支持通过政府政策,特别是关税和贸易壁垒,来重建中西部的工业工作岗位。
万斯对特朗普的贸易政策表示了坚定支持,特别是在对中国和其他美国贸易伙伴的关税问题上。特朗普竞选团队曾提出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10%的关税,对中国商品征收高达60%的关税,甚至对通过南部边境进口的中国制造的电动汽车征收更高的关税。虽然万斯并未对具体的关税率作出承诺,但他表示总体上支持特朗普的策略。
在反对外国收购方面,万斯早在去年年底就呼吁总统乔·拜登阻止日本钢铁公司日铁对美国钢铁公司的收购,称这是一笔“将美国国防工业基础的重要组成部分拍卖给外国人的交易”,对这笔交易表示强烈反对,并施压政府和相关公司,指责美国钢铁公司的董事会在投票前误导了股东。他还批评拜登虽然多次表示反对这笔交易,但至今未采取任何行动阻止该并购。万斯还对一家捷克公司计划收购户外公司Vista表示担忧,因为Vista在为美国许多警察部门制造弹药组件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
他对贬值美元持开放态度。很多分析认为,这可能是特朗普最具破坏性的贸易政策提议之一,因为此举将使美国消费者的进口商品更贵。但万斯在参议院发言时表示支持这一努力,认为这将使美国出口商品更便宜,从而促进制造业就业。
特朗普让万斯当自己的副总统候选人,向选民和工业界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号,即特朗普在第二个任期内将继续加强关税和其他贸易壁垒,不太可能屈服于其阵营中推崇自由贸易的金融界官员的压力。这一选择也表明特朗普竞选团队正在努力巩固工业中西部和其他地区的工人阶级选民的支持,这是拜登竞选团队也在努力争取的一个选民群体。
万斯曾明确表示,他希望将工人阶级选民,特别是工会成员,从自罗斯福新政以来对民主党的历史性忠诚中拉过来。在今年联合汽车工人联盟支持拜登之后,他对媒体表示:“我认识到那里有一些传统的民主党联系,但我们需要把很多这些工会领导人从民主党那里转移过来,因为这个党对工人们不利。”
万斯对中国的态度十分强硬,曾在多个场合批评中国,是个彻头彻尾的鹰派。所以不要指望他当了副总统之后对中国能有什么好处。
他认为中国是美国在战略和经济上最重要的威胁,主张美国应优先集中资源和注意力应对中国的影响,特别是在东亚地区,而不是过度参与其他地方的冲突,如乌克兰或中东。美国有限的工业和军事能力需要一个集中应对中国的策略,特别是考虑到台湾的潜在威胁。万斯对中国在新疆和香港的政策持有激烈的批评态度,支持美国政府对中国实施人权制裁。
他批评过去美国的政策使中国在经济和战略上获得了优势,制造业的外包削弱了美国的工业基础及其生产必要商品和军事装备的能力,而中国却通过不公平的贸易实践进一步导致了美国工人失业和制造业的衰退。基于这些认识,他主张对中国采用更为激进的关税政策,以确保美国的经济利益。
对中国在技术和数据领域的活动,万斯特别关注,认为中国的科技公司通过收集和利用数据对美国的国家安全和个人隐私构成威胁,支持对中国科技公司的严格监管,并主张禁止这些公司在美国市场的某些活动,特别是涉及敏感数据和技术的领域。
万斯还强烈反对中国公司收购美国关键产业,尤其是涉及国防和基础设施的行业,认为这类并购可能危及美国的国家安全,呼吁阻止一些中国公司的并购提案,强调保护美国的战略资产不被外国控制。